管理大师丹娜·左哈尔:当量子物理学碰上企业管理学
2014-10-22



【课程主题】《量子管理学》

【课程时间】2014年10月24日(周五晚上7点)

【主讲嘉宾】丹娜·左哈尔

【上课地点】浙江大学玉泉校区教七306室

【报名咨询】15958897168 闻人老师

【师资介绍】英国企管大师

丹娜·左哈尔(Danah Zohar):

量子管理学,企业新圣经[1]
作者:杨玛利 黄浩荣
  探讨宇宙起源的量子物理学,碰上经营企业的管理学,会擦出什么火花?来自英国的企业管理专家丹娜·左哈(Danah Zohar)[2],将这看似天差地别的两大领域,深入浅出地揉合贯通,提出自成一家、切中时代需要的量子管理学(quantum management),近年来正逐渐在国际管理领域引起很大注意。
   目录
 量子新思维,取代牛顿思维
 企业创新,仰赖量子管理
 美丽意外,从哲学跨足企管
 牛顿重控管,量子多创意
 企业有愿景,创新才会成功
 管理新方向,打造自发组织
 下而上管理,产品优、获利高
 四正面动力,因应快速世界
 统合六价值,融东西方文化
 
探讨宇宙起源的量子物理学,碰上经营企业的管理学,会擦出什么火花?
  来自英国的企业管理专家丹娜·左哈(Danah Zohar),将这看似天差地别的两大领域,深入浅出地揉合贯通,提出自成一家、切中时代需要的量子管理学(quantum management),近年来正逐渐在国际管理领域引起很大注意。
 
  世界著名量子物理学家、前沿思想家、理论物理学教授戴维·鲍姆(David Joseph Bohm)对丹娜·左哈尔(Danah Zohar)的评价:“丹娜·左哈尔不但对现代物理学与意识做了成功的整合,也对现代物理学与社会和宇宙环境中的人类个性做了成功的整合。” [补充插图:北京实现者社会系统工程研究院(常远译)]
 
  《第五项修炼》作者、麻省理工学院组织学习中心主任、学习型组织发起人彼得·圣吉(Peter Senge)对丹娜·左哈尔(Danah Zohar)的评价:“利用多年的职场经验,左哈尔形成了一种关于组织的思维方式,它能够潜在地应对当今的核心挑战——通过创造一种不破坏社会和自然资本的共同生活方式来创造物质资本。” [补充插图:北京实现者社会系统工程研究院(常远译)]
 
  沃尔沃(Volvo)汽车公司变革管理副总裁安娜·尼尔森-埃尔(Anna Nilsson-Ehle)对丹娜·左哈尔(Danah Zohar)的评价:“丹娜·左哈尔介绍的‘量子方式’极为有趣。一群人通过创造一个‘团队的团队’能力系统,获得新的独特能力的可能性。” [补充插图:北京实现者社会系统工程研究院(常远译)]
 
  麦肯锡公司(McKinsey & Co.)董事迈克尔·伦尼(Michael Rennie)对丹娜·左哈尔(Danah Zohar)的评价:“不寻常!精彩!了不起!当我放下《心灵资本》一书时,这些字眼儿占据了我。左哈尔如此雅致地捕捉到了我们面对的挑战与机遇的本质。” [补充插图:北京实现者社会系统工程研究院(常远译)]
 
  左哈出生美国,大学时期在麻省理工学院(MIT)主修物理学和哲学,后来在哈佛大学深入研究东西方文化,并取得哲学、宗教暨心理学博士学位。
  目前定居英国牛津,并在牛津大学坦普顿学院(Templeton College)及牛津布鲁克斯大学(Oxford Brookes University)教授企业领导相关课程,还主持一家管理顾问公司。
  2007年11月底,台大医院国际会议中心,川流不息的人潮鱼贯涌进4楼会议室,好不热闹。
  左哈接受中华民国组织学习协会邀请,出席“2007年人力资本提升与数字学习国际研讨会”,针对如何创新组织领导、提升人力资本等议题发表演说。与会人士除了众多企业主管、人资主管、企管教授外,趋势科技创办人张明正与陈怡蓁夫妇、与作家王文华等人,也都到场听讲。
 
量子新思维,取代牛顿思维
 
  “世上一切问题,皆源自思维的问题,”左哈在演讲中首先引用量子物理学家波姆(David Bohm)[3]的名言点出,世界急速变迁,许多问题、危机及不确定接踵而来,想要妥善应变,只有从根本上转变思维模式。
  她继而谈到两种新旧思维模式的差异:牛顿思维(Newtonian thinking)及量子思维(quantum thinking)。
  她指出,自从英国大科学家牛顿在17世纪提出的宇宙思想观,就深深影响过去人类的发展。牛顿思维认为世界是由“原子”所构成。原子和原子间,就像一颗颗撞球一样,彼此独立,即使碰撞一起也会立即弹开,所以不会造成特殊的变化。因此世界将日复一日地稳定运作。
  “牛顿思维并没有错,但有局限。”左哈强调,在过去的机械工程年代,凡事大都呈现规范化、有秩序,牛顿思维是可行的。但到了今天的信息时代,一切几乎都由量子科技创造出的计算机芯片所主导,到处充满了不确定性与不安全感。牛顿思维已经难再适用。

  伊恩·马歇尔(Ian Marshall)、丹娜·左哈尔(Danah Zohar):《谁怕薛定谔的猫——帮助你跟上新思维的新科学思想完整指南》(Who's Afraid of Schrodinger's Cat: An A-to-Z Guide to All the New Science Ideas You Need to Keep Up with the New Thinking), HarperCollins, June 1998。 [补充插图:北京实现者社会系统工程研究院] 
 
企业创新,仰赖量子管理 
 
  至于量子物理学是在20世纪初才兴起,用以探索宇宙的起源与运行。它主张世界是由能量球(energy balls)所组成。能量球碰撞时不会弹开,反而会融合为一,不同的能量也因此产生难以预测的组合变化,衍生出各式各样的新事物,蕴含着强大的潜在力量。
  左哈进一步说明:牛顿思维重视定律、法则和控制,强调“静态”、“不变”。量子思维重视的却是不确定性、潜力和机会,强调“动态”、“变迁”。身处21世纪竞争激烈的年代里,企业若仍用牛顿思维来管理,强调集权、员工只需听令行事、不得有意见,那将陷入困境。
  她呼吁,企业需要新的量子管理思维,将每个员工看作特殊的能量球,放手让员工集体发挥创意,“由下而上”地为公司注入源源不绝的动力。
 
美丽意外,从哲学跨足企管
 
  身为哲学博士的左哈闯进企管领域,其实是场美丽的意外。
  左哈在1990年出版第1本着作《量子自我》(The Quantum Self)[4],谈论如何运用量子物理学的概念来分析日常言行,进而深入地认识自我、管理自我。这本书上市后,左哈竟意外接到伦敦商学院的演讲邀约,从此开启左哈的企管之路。
 

  丹娜·左哈尔(Danah Zohar)女士成名作《量子自我》(The Quantum Self)。 [补充插图:北京实现者社会系统工程研究院] 
 
  后来左哈甚至被英国壳牌(Shell)石油公司聘任,在企业内导入量子管理课程,授课达3年之久。
  之后她便不断受到来自全球各地企业的邀约,包括世界500大中的多家企业,如BMW、富豪汽车、摩托罗拉、飞利浦、英国电信、麦肯锡等。在台北演讲完后,她即将飞往巴西,世界各地都有许多她的信徒。
  左哈2000年又出版了《心灵智商》(Spiritual Intelligence)[5]、2004年《心灵资本》(Spiritual Capital)[6]等著作,不断地阐述“由下而上”的量子管理学说。
 
  丹娜·左哈尔(Danah Zohar)女士的著作《SQ——心灵智能:终极智能》(SQ -- Spiritual Intelligence: The Ultimate Intelligence, 左)、《心灵资本——我们赖以为生的财富》(Spiritual Capital: Wealth We Can Live by, 右)。 [补充插图:北京实现者社会系统工程研究院]
 
  无独有偶,包括彼得·圣吉(Peter Senge)、哈默尔(Gary Hamel)等管理大师,也都不约而同指出,新的企管思维,必须走向民主化、由下而上,亦即,管理阶层只需告诉下属要达到什么目标、有哪些资源和条件可用,然后充分授权。唯有如此,才能在充满变迁与不确定的未来年代里,确立长治久安的一席之地。
  左哈在繁忙的来台行程中接受《远见》独家专访。以下是访谈精华摘要。
 
牛顿重控管,量子多创意
 
  【《远见》问(以下简称问)】 量子思考(quantum thinking)如何导入企业管理,可否举例说明?
  【左哈答(以下简称答)】 企业首先该做的,就是转变过去的思维模式。如果抱着错误思维,企业架构也必然失当。
  倘若采取的是牛顿思维,它的组织也只能是牛顿式架构。如果你希望企业比较有明确性(certainty)、可预测性(predictability)以便于控管,你就会创造一个易于控管的阶层架构,好让自己可以轻松地由上而下掌控公司。
  但这样的组织同时也减少员工发挥创意的自由空间,无法将员工的创意,贡献到公司的体系当中。在这种架构下,主管总是在命令员工去做什么、听令行事,但却不会询问他们的意见、问他们该做什么。
  建立在牛顿思维的标准作业程序,只会要求员工一直坐在办公桌前不动、一切都依照长官的命令去做、记住长官跟你说了什么等。
  但矛盾的是,在这种组织中,主管们却常常要求员工发挥创造力、创新,这几乎是缘木求鱼。
  举我身边的一个实例,一个25岁、叫做克里斯(Chris)的年轻人,物理学系毕业,非常有才华,后来与朋友合伙开公司,研发出新产品,搞得有声有色。后来公司为了扩大经营,引进了外来资金,没多久,老板就找来一位拥有管理专才的人担任CEO。但CEO不懂产品的实际生产过程与技术,他只会思考用哪些方式来掌控每一个员工,后来几乎所有员工都挂冠求去。一年后,公司倒了。
  现在,这名年轻人来我的管理顾问公司担任总经理。但我不会对他说:“克里斯,我希望你帮我做这个那个,”我只告诉他:“我给你30%的公司股份,请尽管发挥你的聪明才智去做任何事。当你需要我的意见或建议时,我随时恭候大驾。”我唯一给他设定的目标,就是达成获利、让公司成长。
  其实,“管理(management)”这个字本身就不太好,它来自拉丁文的manus,意思是“插手介入”(hands on)或“控制”。这已经不合时宜了,所以现在有人开始把管理和领导(leadership)区分讨论。
  
企业有愿景,创新才会成功
 
  【问】 若是这样的组织运作,需要设定什么底线吗?
  【答】 其实并不需要什么底线或限制。其实除了设定目标外,更重要的是确定企业的愿景(vision)是什么?公司固然要赚钱,但绝不是以赚钱为目的。我们期待公司对环境、对世界能有什么样的贡献?希望公司产品流通到世界各地为消费者带来什么?
  许多公司在创立初期,几乎都只关心“我要怎么赚钱?”“我第1年、第2年、第3年分别要赚多少钱?”但这些都不是公司该有的愿景,这样的公司就像没了心脏、没了灵魂的躯壳,不知存在的意义为何。然而,创意往往是建立在特定的理想或目标上,才能成功。
  例如德国的默克制药(Merck Pharmaceuticals),180多年前创立的宗旨是“把药物带到需要的人手中”。这就是愿景。有一次,默克接受委托研发可以治疗牛只肺炎的药物,但没研发成功,却意外发现这种药物可以用来治疗非洲一种导致儿童失明的寄生虫疾病。
  默克于是和联合国、世界银行等联系,告诉他们有这种药物可以协助非洲儿童治病,默克可以提供药物,但由联合国、世界银行发送到非洲各地。就这样,数百万的儿童因此被治愈,员工对公司的忠诚度也更高,更喜欢为公司付出。
  在没有愿景的公司,员工上班好像只是为股东赚钱。每天早上上班,员工会问自己:“我为什么要上班?为老板赚钱吗?为了付我的贷款?我真的愿意把自己的心神精力都带到公司吗?我愿意把我的创意带到公司吗?”除了这些疑问,人们每天想的只有“到了5点我就可以下班”,员工对公司没有忠诚,公司生产力会不佳,获利也就跟着不好。
 

  2007年,丹娜•左哈尔(Danah Zohar)女士出席美国国家宇航局(NASA)举办的“探索领导力讨论会”,以富于启发并发人深省的演讲,深受嘉评。[摄影:常远] [补充插图:北京实现者社会系统工程研究院]
 
管理新方向,打造自发组织[6]
 
  【问】 目前的企业管理领域,是否正出现一股强调“由下而上”、“民主化”的趋势?
  【答】 这已经是大势所趋。早在20年前,我便写书谈到这样的概念,但当时没人懂我说的是什么。即便在7年前,我出版了《心灵智商》(Spiritual Intelligence)[4],获得的回响仍然有限。但如今,几乎人人都在谈论“工作的意义”、“工作的目的”,这确实已经成了一股趋势。
  出现这种趋势的原因,在于世界变得繁复庞杂,过去牛顿式的思考已经无法妥善处理现况,已经无法凭着命令、指令来处理事物的复杂性。要因应繁复的现代事物,需要的是自发而起的组织(self-organization)。所以,如果你要员工自发而起、自我组织,你就要赋予他们从下而上的动力和空间,让他们了解到工作对自己的意义在哪里,鼓励他们充分释放自己的才华。
  欧洲的蓝圈水泥(Blue Circle Cement)集团是个很好的范例。曾经这家公司陷入困境,本来是要裁员的,CEO召开全体会议,开放员工共同讨论该怎么办?几乎所有的员工都前往参加。在这次会议中,一名驾驶员发言说,公司获利下降不是因为驾驶员太多,而是卡车的油箱出问题。
  CEO满脸疑惑,驾驶员继续说,“我们载运水泥的路程,通常是70~80英里,但车子的油箱太大,装的油足足可跑300英里。车子载的汽油太重,水泥就得相对减少。为什么不把油箱改小、好载更多的水泥?”后来蓝圈水泥与卡车公司联系,把油箱改小,这才发现原来买油箱小一点的车型,花费也比较便宜。就这样后来转亏为盈,也没有人被裁员。而这一切改变,却都来自于一名驾驶员。
  但现在有多少公司愿意这样问员工:“你有什么好主意?”有多少老板愿意问秘书说:“你对我的公司有没有什么建议?”当然没有,因为多数人还是抱着“我是老板”的心态在管理公司、对待员工。
  【问】 但其实多数员工通常都是不愿说话、没有意见的。
  【答】 这确实是个常见问题。因为人们习于被领导,这样才觉得安心,也因此往往害怕表达自己的创意。当你告诉他们“尽管去做吧!”他们还可能会不知所措。
  我的公司也遇过类似的问题,同事们都觉得我是个杰出的思想家,常常喜欢坐在那里等着我说什么、告诉他们做什么。
  但我不要这样,我要的是他们每个人都能去思考。有人不适应这样的文化,我也只好请他们离开公司。
  那要怎么解决员工不愿表达意见的困扰呢?就是要给他们更多的鼓励和勇气,让他们有更多表达自我的空间。就像我在演讲时,每当到了问答时间,刚开始常常是一阵沉默。如果有个跟我比较熟的朋友在这时候先举手发问,之后,整个场面就为之改观,很多意见、很多问题就会源源而出。
 
  丹娜·左哈尔(Danah Zohar)女士的著作《重整机构的大脑——运用新科学重新思考我们如何构造与引领组织》(Rewiring the corporate brain: using the new science to rethink how we structure and lead organizations)。 [补充插图:北京实现者社会系统工程研究院]
 
下而上管理,产品优、获利高
 
  【问】 这种“从下而上”的管理方式,实际效益如何?可有这方面的案例?
  【答】 有,我的朋友,麦当劳的雷德豪森(Mats Lederhausen)。他原本是瑞典麦当劳的CEO,10几年前来找我,跟我说他遇到了人生的危机,虽然有财富、有权力,也有个美满的家庭,但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适合那份工作。他觉得自己整天不停地卖汉堡,并不是个好的人生,因为汉堡常被质疑不是健康的食物。
  他发现自己关怀着整个世界,但当时麦当劳并无法让他在这些领域有什么贡献。所以他犹豫着:该留在麦当劳等到退休?离职去当企业顾问?我告诉他,应该留在麦当劳。毕竟麦当劳是个全球大企业,有他这样的人在那么高阶的位置上,可以让麦当劳对世界做出贡献。
  于是,他写信给当时麦当劳芝加哥总部的CEO,全球总裁看完信后,把他找去聊,后来他被升任为企业策略副总裁,负责研发较健康的食物,例如引进全麦面包,也推动麦当劳在巴西的植树公益活动。
  但他后来又对我说:“我还是不太开心。我们还是在卖汉堡,汉堡对人并不是那么有益。”后来麦当劳同意让他放手去做。
  1998年,在雷德豪森的指挥下,麦当劳投资成立了子公司Chipotle,专门贩卖健康的有机肉类、高质量的健康快餐。在这个例子中,我们看到一名CEO,他愿意放手、松绑企业僵硬的组织来创新。而雷德豪森也高升,现在是麦当劳创投(McDonald’s Ventures)的总经理。
  另一个案例是联合利华(Unilever)。他们在东南亚市场曾经遇到难题,产品只有那些具有消费能力的中产阶级才能买得起。
  当时几个关怀印度贫民的年轻人就向老板提出主意,将产品的包装份量改小、价格压低,后来就这样开发出所谓的“1块钱包装”(1 rupee package),包括洗发精、香皂等产品。透过这种小包装,让许多经济比较贫困的人也能使用联合利华的产品,而且还因此改善了印度当地的卫生条件。今天,联合利华在东南亚的获利有7成是来自“1块钱包装”。
 
四正面动力,因应快速世界
 
  【问】 从“牛顿思维”转型成“量子思维”的过程中,最困难的是什么?
  【答】 恐惧(fear)。人们都害怕不能掌控一切、害怕冒险。看看那些所谓的风险评估分析师,他们试图把风险量化,希望自己可以掌握风险,结果就是因为这种恐惧心理,从而将人们从创新的路子上又拉了回来。
  大多数的公司都被4种负面的动力给带动着走:恐惧、贪婪、气怒和自利。在这种负面的动力氛围下,很难看到事物的正面契机。
  所以,企业需要另外4种正面的积极动力:探索、合作、自我管理(self-mastery)以及情境应变(situation-mastery)。
  如果敢于探索,也许就能发现契机之所在。但如果害怕,你就无从发现。
  【问】 你预测未来“量子式管理”将会有什么样的发展?
  【答】 我认为管理典范[8]的转移是必然的。因为老旧的思维模式已经不再管用,像目前最棘手的世界难题是全球暖化,以前的科学家在旧的思维逻辑下,以为暖化的问题不会这么快发生,所以就慢慢地探勘、研究、发掘新能源。但现在我们就是立即要去面对、现在就要处理,没有时间可等了。所以企业也必须调整他们的经营思维,来应变这快速的世界变迁。
  我很早就谈论“心灵智商”,也就是要不断开发每个人大脑中的创意源泉,那是每个人最珍贵的部分,不过当时懂得人很少。
  但现在不一样了,欧洲许多公司不断地邀请我到他们公司演讲,就好像把我当作来自印度尼西亚的摇滚巨星一样。我也正着手撰写新书《全方位智商》(Total Intelligence),大意是指IQ、EQ加上SQ[9],预计2009年底出版。 
  丹娜·左哈尔(Danah Zohar)女士与Ian Marshall先生的著作《量子社会——心灵、物理学与新社会愿景》(The Quantum Society: Mind, Physics and a New Social Vision)。 [补充插图:北京实现者社会系统工程研究院]
  
统合六价值,融东西方文化
 
  【问】 可有推崇的领导者典范[8]?
  【答】 包括麦当劳的雷德豪森,维京集团(Virgin Group)创办人布兰森(Richard Branson)也是一个代表人物,他的公司几乎没有特定的组织架构,他甚至连自己的办公室都没有。他只强调用6种企业“价值”来统合、管理整个公司,其中一项价值是“玩得愉快”(have fun)。
  【问】 在东方、西方的文化当中,你的思想从哪些方面获得启发?
  【答】 西方文化是IQ式的文化,而东方文化本质上则比较接近量子式的。
  我谈到中国文字中拥有丰富、全面的内涵,而西方文字则是片断的、分裂的个别意涵。今天西方社会在推动中文教学,目的是为了商业用途。但从我的观点来看,赞成学中文的原因是因为中文可以让学生学会更全面的思考方式。语言的结构会影响思考的方式。
  不过,西方文化太强调个人,东方文化则太强调团体,因此需要两者的折衷,今天最需要的是东西方文化的对话,那必定会带来更多的创意。

  2014年06月,丹娜·左哈尔(Danah Zohar, 右)女士及其总经理克里斯托弗·瑞(Christopher Wray, 中)先生与来自中国的常远(Yon CHUNG, 左)先生在英国牛津大学热烈交流东西方系统思维。 [补充插图:北京实现者社会系统工程研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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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杨玛利、黄浩荣:《专访英国企管大师丹娜·左哈:量子管理学,企业新圣经》,台湾:《远见杂志》2008年1月号(第259期),http://www.gvm.com.tw/Boardcontent_13773_1.html
 [2]【北京实现者社会系统工程研究院治理系统工程注】 丹娜·左哈尔(Danah Zohar, 1945~),生于美国,大学时代在美国麻省理工学院(MIT)攻读物理学以及哲学,研究生则在哈佛大学修习哲学、宗教以及心理学,现居英国。左哈尔致力于以量子物理学的观点解析人类意识、心理学,以及社会组织。世界著名量子物理学家、前沿思想家、理论物理学教授戴维·鲍姆(David Joseph Bohm)对丹娜·左哈尔(Danah Zohar)的评价:“丹娜·左哈尔不但对现代物理学与意识做了成功的整合,也对现代物理学与社会和宇宙环境中的人类个性做了成功的整合。”她是“智商(IQ)”、“情商(EQ)”之外的“灵商(SQ)”(人类潜意识及潜能测量)创立者。她揉合物理学以及管理学,提出自成一家、切中时代需要的“量子管理”(Quantum Management)概念,并逐渐在国际管理领域引起注意。《金融时报》(Financial Times)称赞她为“世上最了不起的管理学大师之一”。左哈尔曾于克兰菲尔德管理学院(Cranfield School of Management)以及澳大利亚悉尼麦格理大学管理学院(Maquarie University School of Management)担任访问学者,也曾在牛津布鲁克斯大学(Oxford Brookes University)讲授企业领导相关课程,并在牛津大学坦普顿学院(Oxford University's Templeton College)讲授策略性领导课程。她目前活跃于管理教育,并担任管理顾问工作,曾为沃尔沃汽车(Volvo)、壳牌石油(Shell)、英国电信(British Telecom)、摩托罗拉(Motorola)、飞利浦(Philips)、BMW、可口可乐、麦肯锡企管顾问公司(McKinsey)等多家跨国企业提供专业培训及管理咨询。
 左哈尔的主要著作(含合著):Danah Zohar, Through the Time Barrier: a study of precognition and modern physics (《穿越时间的阻挡——预知与现代物理学研究》), Heinemann, London, 1982; Danah Zohar, The quantum self: human nature and consciousness defined by the new physics (《量子自我:由新物理学定义的人性和意识》), William Morrow Paperbacks, 1990; Danah Zohar & Ian Marshall, The Quantum Society: Mind, Physics and a New Social Vision (《量子社会——心灵、物理学与新社会愿景》), Harper Perennial, July 1995; Danah Zohar, Rewiring the corporate brain: using the new science to rethink how we structure and lead organizations, (《重整机构的大脑——运用新科学重新思考我们如何构造与引领组织》), Berrett-Koehler Publishers, January 1997; Ian Marshall, Danah Zohar, Who's Afraid of Schrodinger's Cat: An A-to-Z Guide to All the New Science Ideas You Need to Keep Up with the New Thinking (《谁怕薛定谔的猫——帮助你跟上新思维的新科学思想完整指南》), HarperCollins, June 1998; Danah Zohar & Ian Marshall, SQ -- Spiritual Intelligence: The Ultimate Intelligence (《SQ——心灵智能:终极智能》), 'Bloomsbury Paperbacks' Series, Bloomsbury Publishing PLC, December, 1999; Danah Zohar & Ian Marshall, SQ: Connecting With Our Spiritual Intelligence (《SQ:接通我们的心灵智能》), Bloomsbury USA, January 2000; Danah Zohar & Ian Marshall, Spiritual Capital: Wealth We Can Live by, (《心灵资本——我们赖以为生的财富》), Berrett-Koehler Publishers, April, 2004.
 [3]【北京实现者社会系统工程研究院治理系统工程注】 戴维·约瑟夫·玻姆(David Joseph Bohm, 1917.12.20~1992.10.27),生于美国宾夕法尼亚州Wilkes-Barre,犹太人,世界著名理论物理学家,哲学家,神经心理学家;其父系匈牙利犹太人,其母系立陶宛犹太人。玻姆曾参与曼哈顿工程,但因思想左倾,受到排挤。正像玻姆在量子理论中寻求非正统解释一样,他也倾向于共产主义这种(不同于自由资本主义的)另类道路。玻姆是奥本海默(曼哈顿工程总指挥)的学生,而奥本海默的学生大多都有激进的政治倾向。玻姆的研究工作与曼哈顿工程有关,但因安全原因,被受到排挤。玻姆的论文《The scattering calculations of collisions of protons and deuterons》因涉及原子弹制造,他甚至被禁止答辩,也不能在论文上以第一作者署名。奥本海默不得不向校方(UC Berkeley)证明玻姆确实已完成研究。第2此世界大战结束后,玻姆进入普林斯顿大学工作,有机会与爱因斯坦紧密地工作。在随后的麦卡锡主义时代,玻姆因怀疑与共产党有染,受到了起诉和逮捕。普林斯顿大学也中止了与玻姆的合同,尽管爱因斯坦希望让玻姆作自己的研究助手,但校方还是没给玻姆这个职位。于是玻姆离开美国,前往巴西,任圣保罗大学物理系主任;后又前往以色列,最后到英国任教。
 1951年,正当玻姆被麦卡锡主义迫害的期间,他出版了他的第1本书《量子理论》,这本书受到了爱因斯坦的好评,同时也是该领域内一部经典教科书。玻姆对量子理论的正统理论感到不满,并致力于发展一种非局域的隐变量理论。后来约翰·贝尔正是基于爱因斯坦“EPR悖论”和玻姆的工作,提出了他的不等式,这一系列工作构成了今天理解量子理论的基础。(在今天的教科书中一般会说爱因斯坦和玻姆都错了,但这是一个好例子,即我们都是从错误中学习的,相反我们很少从正确中学到如此深刻的道理。)1955 年,玻姆来到了以色列的海法,在那里他与学生阿哈朗诺夫(Yakir Aharonov)发现了著名的AB效应(1959)。这个实验说明场(具体说是磁矢势)具有真实的物理效应,而非仅仅是数学的算法。该工作作为经典发现被写入教科书,很多获诺贝尔奖的物理学家都认为玻姆是最出色的量子理论家之一,其工作(比如AB效应)完全可获诺贝尔奖,也许是政治原因妨碍了其得奖。
 玻姆与很多理论物理学家一样,把认知科学当作最值得探索的领域,并付出了后半生精力。其同路人包括克里格(DNA发现者,诺贝尔奖得主),库帕(BCS理论的提出者,诺贝尔奖得主)、约瑟夫逊(约瑟夫效应的发现者,诺贝尔奖得主)等。玻姆作为哲学家,神经心理学家的声誉,便是在此过程中确立的;他在这些领域的声誉和工作,并不比他作为一名物理学家差多少。玻姆主张无任何目的的对话(“玻姆对话”, “Bohm Dialogue”),玻姆认为:人的思维会限制新思想的出现,制约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如何使人从自己的思维中出来,汇入到集体性的对话中就成了问题。因此,玻姆主张无任何目的、议程,也无须作出结论的对话。在这个过程中,对话者会发现彼此对所说的理解不是相同的,而是近似的;对话者会发现对他而言的新意义。在“玻姆对话”中,对话者不是求得共识,或对已知信息的确认,而是在共同发现新的东西。“玻姆对话”原则包括:(1) 对话参与者同意不在对话群体层面上作出任何结论;(2) 对话参与者同意在对话过程中悬置自己的结论;(3) 对话参与者尽可能诚实和开诚布公;(4) 对话参与者努力在其他对话者的思想基础上思考(对话者往往会发现在对话前意想不到的新主意)。一般而言,玻姆对话将能够帮助对话者更好地了解整个团体。或句话说,玻姆对话将帮助对话者更好地了解所处团体的现状。
 玻姆的晚年相当活跃,曾多次与达赖会面,并于1990年当选为英国皇家学会会员。玻姆在晚年受困于反复的精神忧郁。1991年,他主动要求进行“电击治疗”,其后有所缓解,但很快精神忧郁症状又出现了。1992年10月27日,玻姆死于心脏病突发。
 玻姆的理论涵盖了科学、哲学、宗教、艺术以及语言学等各种领域。代表作:Quantum Theory (《量子理论》, 1951),Causality and Chance in Modern Physics (《现代物理学的因果律与或然率》, 1957),Quanta and Reality, A Symposium [《量子与现实(专题论文集)》, 1962, 与N. R. Hanson和Mary B. Hesse],The Special Theory of Relativity (《相对论的特殊理论》, 1965),Wholeness and the Implicate Order (《整体性与隐缠序》, 1980),Unfolding Meaning: A weekend of dialogue with David Bohm (《展开意义:与戴维•玻姆的周末对话》,1985, Donald Factor, editor),The Ending of Time (《时间的终结》, 1985, 与Jiddu Krishnamurti),Science, Order, and Creativity (《科学、秩序与创造力》, 1987, 与F. David Peat),Meaning And Information [《意义与信息》, 载P. Pylkkänen编: The Search for Meaning: The New Spirit in Science and Philosophy (《探寻意义:科学与哲学中的新精神》, 1989)],Changing Consciousness: Exploring the Hidden Source of the Social, Political and Environmental Crises Facing our World (《变化中的意识:面对我们的世界探索社会、政治、环境危机的隐蔽源头》, 1991, coauthor Mark Edwards),Thought as a System (《作为系统的思想》, 1992, 研讨会记录),The Undivided Universe: An ontological interpretation of quantum theory (《完整的宇宙:量子理论的本体论解释》, 1993, 与B.J. Hiley),On Dialogue (《论对话》, 1996),On Creativity (《论创造力》, 1998),Limits of Thought: Discussions (《思想的限度:讨论》, 1999, 与Jiddu Krishnamurti),Bohm-Biederman Correspondence: Creativity and Science (《玻姆-比德曼通信:创造力与科学》, 1999, 与Charles Biederman),The Essential David Bohm (《不可或缺的玻姆》, Lee Nichol编, 2002)。
 [4]【北京实现者社会系统工程研究院治理系统工程注】 Danah Zohar, The quantum self: human nature and consciousness defined by the new physics (《量子自我:由新物理学定义的人性和意识》), William Morrow Paperbacks, 1990.
 In The Quantum Self, Danah Zohar argues that the insights of modem physics can illuminate our understanding of everyday life -- our relationships to ourselves, to others, and to the world at large. Guiding us through the strange and fascinating workings of the subatomic realm to create a new model of human consciousness, the author addresses enduring philosophical questions. Does the new physics provide a basis by which our consciousness might continue beyond death? How does the material world (for instance, ugly inner cities) impinge upon our sense of self? Is there a subatomic wellspring from which our creativity, our empathy with others, and our feelings of unity with the inanimate world originate? Most important, Zohar shows how the vitality of the new physics combats the alienation and fragmentation of twentieth-century life, and replaces it with a model of reality in which the universe itself may possess a typeof consciousness, of which human consciousness is one expression.
 在《量子自我》一书中,丹娜·左哈认为,现代物理学的见解可以阐明我们对日常生活的理解——我们对自己、对他人乃至对整个世界的关系。亚原子领域奇异而迷人的运作方式指导我们创造一种全新的人类意识模式,作者提出了经久不衰的哲学问题。新物理为我们的意识可以继续超越死亡提供了一个基础吗?物质世界(如令人厌恶的内城区)如何影响我们的自我感觉?有没有一种亚原子源泉,引发了我们的创造力、我们对他人的同情心、我们与无生命世界的统一感?最重要的是,左哈昭示:新物理学的生命力如何挑战20世纪生活的异化和分裂,并用一种宇宙本身可能具有意识、人类意识只是其一种表现的现实模型来替换它。
 [5]【北京实现者社会系统工程研究院治理系统工程注】 Danah Zohar & Ian Marshall, SQ -- Spiritual Intelligence: The Ultimate Intelligence ('Bloomsbury Paperbacks' Series), (《SQ——心灵智能:终极智能》), Bloomsbury Publishing PLC, December, 1999.
 At the beginning of the twentieth century psychologists discovered ways and means to measure intelligence that developed into an obsession with IQ. In the mid 1990's, Daniel Goleman popularised research into emotional intelligence, EQ, pointing out that EQ is a basic requirement for the appropriate use of IQ. In this century, there is enough collective evidence from psychology, neurology, anthropology and cognitive science to show us that there is a third 'Q', 'SQ' or Spiritual Intelligence. SQ is uniquely human and, the authors argue, the most fundamental intelligence. SQ is what we use to develop our longing and capacity for meaning, vision and value. It allows us to dream and to strive. It underlies the things we believe in, and the role our beliefs and values play in the actions that we take and the way we shape our lives.
 [6]【北京实现者社会系统工程研究院治理系统工程注】 Danah Zohar & Ian Marshall, Spiritual Capital: Wealth We Can Live by, (《心灵资本——我们赖以为生的财富》), Berrett-Koehler Publishers, April, 2004.
 'Spiritual Capital' applies spiritual intelligence (SQ) to the business arena, taking emotional intelligence a giant step forward demonstrating how we can use SQ to transform corporate culture and society at large. 'Spiritual Capital' is a new kind of capitalism, where wealth is about more than money. It is capital amassed through serving, in both corporate philosophy and practice, the deeper concernsof humanity and the planet. It shows how to implement 'Spiritual Capital' by getting a critical mass of people to act for what's right rather than acting out of greed and self interest.
 [7]【北京实现者社会系统工程研究院治理系统工程注】 文中术语“自发组织”、“自发而起的组织”(self-organization),亦可译为“自组织”。
 [8]【北京实现者社会系统工程研究院治理系统工程注】 文中所言“典范(paradigm)”,汉语译为“范式”更妥。
 [9]【北京实现者社会系统工程研究院治理系统工程注】 即:智商(Intelligence Quotient, IQ)+情商(Emotion Quotient, EQ)+灵商(Spiritual Quotient, S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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